【#高考励志#简介】涂尔干曾经说过:“教育使人系统地社会化”。 这句话是非常正确的。
教育确实是我改变人生轨迹的第一步,也是关键的一步。
我在村里上小学。 教室只有几间,操场也只是一片尘土飞扬的空地。 教室里的桌椅都不齐全,就连粉笔也要少用。 师资资源十分匮乏,大部分是村里中专毕业的年轻教师。 即便如此,一些教学水平较高的教师仍会被上级抽调到县乡等上级院校任教。
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我们身边很多人都外出打工了,孩子也跟着他们来到了城镇。 农村学校的学生人数也急剧下降。 从一年级到三年级,班上的同学人数不断减少。 最后,到了四年级,只剩下四个学生了。 周边私立学校管理严格,教学资源丰富,生活条件良好,但高昂的学费却将我拒之门外。 孔子“有教无类”的思想在当今经济地位导向的世界可能无法实现。 我不得不和另一个同学转学到县城的一所公立小学。 我的父母经常向亲戚和朋友借钱来支付我的学费。 我还一直领取国家对贫困学生的补贴。
我的父亲一直是我学习路上的动力。 他真诚地告诫我:“第一,没有其他捷径。教育是通向更好资源、更高平台的阶梯;第二,精神上的懦弱比物质上的匮乏更可怕,人不能没有野心。” 和野心。 第三,凡事追求第一,这是成功的保证。”我感谢父亲,他没有给家庭带来优越的物质条件,但他给了我一个积极向上、充满活力的精神世界。
我的性别和社会地位是我接受教育的障碍。 除了父母之外,周围的人都认为女孩不应该上学,应该早点嫁人、养孩子。 我母亲上高中时就辍学了。 她深受这种情况的影响,坚持让我去上学。 同学的父亲是某局局长,来我家做客时,不屑地对我说:“以你的家庭条件,不用这么辛苦,高处都这么冷。”
在社会中处于弱势地位,既然有一个向上流动的机会——高考制度,我没有理由不努力学习。
转学之初,我的学习成绩不是很好。 然而,家庭的责任和父亲的嘱咐,让我一刻也不敢懈怠。 也许这样说很肆无忌惮,但我还是要说,至少在那个时候,责任和欲望都是重要的。 动机远远大于学习的兴趣或乐趣。 很多大三学生问我如何培养持久的学习兴趣。 其实我想说,一开始确实是讲责任——对自己负责,对家庭负责,对未来负责,然后慢慢就习惯了。 如果我们出于热爱而坚持一件事,那就太好了,但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我们碰巧喜欢或喜欢的事情; 如果我们不能爱它,那么请带着责任去坚持它。
那时,我总是在完成所有作业后和我的朋友们一起玩。 我每天坚持写日记来反思和约束自己。 我最深刻的记忆是当我不太了解除数和被除数的时候。 有一位老师,名叫贾,经验丰富,教学严厉。 她把我叫到讲台上,用手遮住部分数字,问我哪一个是除数,哪一个是被除数。 我看着她锐利的眼睛,不安地告诉她答案,结果证明是正确的。 从此,我的自信心增强了很多,也逐渐赶上了同学。 我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保持了第一名。
这所学校是一所寄宿学校,自然不习惯小小年纪就离开家。 然而,在学校期间,妈妈因为工作的原因,很少来看我。 当其他家长来的时候,我会充满羡慕,我会偷偷地把眼泪擦在一旁。 每当课前唱《烛光下的妈妈》时,我的眼泪就会流下来。 想家是常有的事,但我只好调整自己的心理,逐渐变得坚强。 我每半个月回家一次,爸爸在30多公里的路程里骑着自行车来接我。 我坐在后座上,看着费力地蹬着自行车的父亲,看着眼前的风景缓缓掠过。 我心想,我一定要努力学习,让教育改变我现在在社会底层的命运。
我在县城上小学、初中,接触到的同学也是同质、相似的社会群体。
首先是来自农民和工人家庭的学生,他们与周筱作品中的农民工子弟“男孩”非常相似。 我们也希望通过教育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有来自社会、制度、以及我们自己的阻碍。 然而,大多数人的成绩平平,有的低,有的高。 他们渴望取得优异的成绩,但又不想付出努力,而且家庭教育也得不到。 教育的重要性被大力渗透到他们的心中。 我的很多同学初中、高中毕业后就参加工作,最终进入了“阶级复制”的强大洪流。
另一类是来自社会较高阶层的孩子,他们的父母是政府官员、教师、上层企业家等,他们有更好的教育机会,眼光和能力都非凡。 我的一个女同学从小就学习奥数,数学成绩在学校名列前茅。 他们一般在学校刻苦学习,这与家庭教育密不可分,以维持地位、威望和权力。 他们的父母经常将我与他们自己的孩子进行比较,激励他们的孩子出类拔萃。 这与以前那种对孩子教育漠不关心的父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家庭积累的社会经济和文化资本赋予了他们天然的优势。 对我来说,我是前者的社会经济地位和后者的文化资本的结合体。
我看到我身边的亲朋好友都在为了生活而努力——真的是为了生活而努力,为了生活,每个月几百、几千块钱——后来我上高中的时候,一个同学写了一篇作文并表示,他看到父母为生计而苦苦挣扎,每个月只能挣2万元。 我真的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我不想“被动地面对教育体系,默默地屈服于他们被社会化的唯唯诺诺的工人”。 初三时,我的综合成绩名列全县第一,提前考入衡水中学,开始了新的征程。
衡水中学具有典型的官僚结构。 不同年级分为不同部门,每个年级有一名年级主任。 教师也会根据学科、班级分成不同的小组共同授课,并在不同小组之间进行教学评价。
教师分工明确,根据教学成绩评定等级和职务。 学生每天必须按照老师的要求学习,这相当于在管理上处于学校等级制度的最底层。 就像《1984》中的“老大哥”监视大众一样,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老师的监视下。 上课的时候,会有专门的巡课老师。 如果学生“学习不专心”,他就会记录下来,并计入量化。 因此,这里出现了各种“奇葩”违纪行为。 比如,同学上课转身看手表被记录为“试图说话”,女生被揪头发、弹手……而且,违纪是针对人的,是针对具体人的。通常位于特定位置。 例如“南面后面两个,左边一个”。 我们一开始可能会觉得它极其严酷,但后来我们就习惯了,外部的压力逐渐变成内部的自觉规范。
还有固定的学习模式。 刚进入衡水中学时,我对“生产链”的教学方式不太适应。 上课前,老师会给我们发一份学习计划供我们提前预习。 上课的时候,我们会讨论学习计划,做各科自习课的作业。 我每天的时间都安排得很满。 从早上5:30起床到晚上10:00睡觉,我有做不完的作业、学习计划、自助。 当我出去接水时,桌子上铺了一层纸。 那时的生活很平常,但仍然存在着紧张和焦虑。 我记得有一次,我做完英语作业后,我画错了卡片。 英语老师很生气地来找我,让我在十张卡片上画画。
每一次作业、周考、月考、期中考试,我都面临着成绩的变化和身份的重新洗牌。 在这里,我们的“预先分配的角色”没有任何用处。 大家关心的只是业绩——我们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的“社会角色”。 我当时是高中一年级学生。 我来自一个小县城,文化程度低,没有优势。 我在第一次考试中就通过了500多名学生(当时大约有3000名新生)。
之后,我被分为文科和理科两个班。 受到周围老师和家长“男生适合学理科,女生适合学文科”的意见影响。 同时,相对来说,我的文科确实比理科要好。 我进入了文科班,成绩逐渐提高并稳定下来。 坠落。 因为大家水平一样,考试频繁如饭局,每次考试都是“旋转门”。 每个人都不可避免地会经历高峰和低谷。 如果你这次考试考得好,下次考试你可能考得不好。 出错的事情下次可能就不会那么糟糕了。 确实,“有人欢喜,有人忧伤”。
我们对成绩极具竞争力。 每天12点35分,仍有人没有离开继续学习。 吃两三分钟肯定能解决问题。 下课后,一大群学生会主动向老师提问。 当然,还有午休时间。 我正在冒着因违纪被记名的风险而读书……
每一次班会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次“精神”的洗礼。 班主任会用大量鼓舞人心的事例来教育我们努力学习。 班主任在班会上介绍了一位学长考入北大的励志故事,并让我们把她的回忆录贴在桌子上,每天晚上自习时全班一起朗读:“我考上了北大。”大学时北大530×××班,我真正的奋斗是在高三的时候,那时我就知道自己没有出路,只能奋斗……”教室里挂着这样的话语“鲲鹏展翅,乘风而起,翱翔九万里”、“十二年”、“潜心铸剑,到时候试一试”、“好好学习,统一思想,奋力拼搏”的大型口号到最后,我一定会成功”也隐含着,既然我们无法改变高考制度,我们就只能靠自己的努力来成功。 。
同行的影响也是我能够顺利进入清华大学的重要因素。 我周围都是愿意为了一个单一目标而吃苦的人。 班级之间的竞争极其激烈——学习评价、卫生、跑步练习、纪律。 班级的荣誉将我们牢牢地团结在一起,让我们产生了高度的集体认同感。 同学们互相帮助,分享学习经验,交流学习心得。 另一方面,我们之间的竞争却丝毫没有减少。 同学们纷纷展开“追赶运动”,互相攀比。 有一次放假,全班同学却自发到学校学习。 天色已经很晚了,班里没有人离开。 老师站在门口说:已经九点五十六了,你还不起来吗? 我们走吧?” 这时候没有人抬头。 沉默了一会儿,有同学站起来说道:“老师,要到十点才锁门。” 在这种学习氛围中,懒惰的消极思想也会被努力的正能量所同化。 同时,学校还将邀请一大批优秀毕业生进行演讲,与我们交流学习方法和成功经验。 我们从这一社会文化资源中受益匪浅。
从某种意义上说,恒中几乎是一所没有鸡血、逆袭的学校——它通过优秀的教学标准和严格的程序来规定学习。 只要你肯努力,跟着做,一步就能学会。 如果文化提高了,结果终究不会差。 而我的学习经历其实就是这样一个过程。
很多学弟学妹来找我咨询高中生活时,都明确表达了“逆袭”的愿望,这是我无法理解的。 反击本身就意味着一个以前没有做过的过程。 能够逆袭成功固然很好,但为什么要这样浪费时间呢?
马克思曾说过:“在科学的入口处,就像在地狱的入口处一样,必须提出这样的要求:一切忧虑必须在这里消除,任何怯懦都是无用的。” 如果说在我人生的前十九年里,我值得骄傲的是,我从来没有胆怯过,从来没有退缩过,从来没有浪费过时间,从来没有被任何困难击倒过。
我确实比其他人社会地位低,社会资源少,但我仍然可以利用这个相对公平的社会的教育制度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努力与来自社会底层的人处于平等的地位。
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归根到底,我什么都没有,只有努力的自己。